爹,你考虑来点菊花不?”
如此友善的问候,换来一双眼睛熊熊怒火的瞪视。
叶弯弯萎了,“啊,这天儿可真热。爹,我渴。”
叶天遥走到桌边拿起茶壶,看了叶弯弯一眼,旋即冷冷一笑,仰头自个儿喝了起来。
喝了,全喝了。喝到一滴不剩的那种。
她怕是有个假爹!
叶弯弯劝不了他爹做个人,只好劝自己忍了。
她甜甜一笑,“爹,顾延之到底怎么样了啊。我想去看看他。”
“行啊。”叶天遥气极反笑,“爹老了,拦不住你。你敢去,老子打断他的腿!”
叶弯弯目瞪口呆,“!!!”
爹,我劝你做个人!
其实,顾清宴早在叶弯弯之前便醒来了。
并且第一时间提出想见她。
然而,被叶天遥无情拒绝了。
顾清宴冷静过后,倒也想明白了事情缘由。
叶天遥是弯弯的父亲。
任谁看见女儿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躲在石洞、男扮女装的男人身受重伤,心里都不会平静,且对这个男人难有半分好感。
叶天遥阻止探望,也是出于爱女心切。
从罗行虎处得知,叶弯弯伤情虽复杂,静养月余就可复原,顾清宴这才舒了口气。纵然他很想很想亲自看一眼叶弯弯,眼下也只能拼命按捺住心思。
毕竟目前叶天遥只是一时情绪不忿。但他若强行去探望,反倒惹了厌恶,与他的本意相违。
小不忍则乱大谋。
顾清宴思来想去,最终决定下山。
罗行虎将这事转告给叶天遥的时候,叶天遥刚走下半山腰,一听这话,回头看了眼草屋,气冲冲就去找顾清宴了。
好生不要脸的臭小子!
老子闺女还躺病床上,你小子就想溜?!
“老罗说,你想走?”
叶天遥进门一开口,就是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顾清宴恍若未觉,见他大马金刀在桌边坐下,上前恭谨地给他烹泡茶水,解释起来也不急不躁。
“伯父想必已然知晓,晚辈打帝都而来。晚辈此行,正是为了漯州水灾。灾民无所依,晚辈坐立难安,是以不敢久贪安逸。”
叶天遥冷哼一声,斜了他一眼,“年轻人,在我面前少来虚的。近在咫尺的救命恩人都能弃之不顾,说这话,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茶水递到眼皮下,叶天遥见了也不接,顾清宴不觉尴尬,将茶杯放在了叶天遥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这话虽只有三分真,但顾清宴心知叶天遥并无引申之意,仅仅只是对他不满,因此心有偏见。
“晚辈听闻弯弯需要静养,不宜惊扰,故而不敢冒然前去探望。”
顾清宴没说破叶天遥故意阻拦一事,语气诚恳道,“晚辈一路多得弯弯照拂,又得闵舟山诸位相助,岂有不感恩之理?只是一来晚辈公务缠身,二来身无长物,寥寥数语难表心意。待赈灾事了,晚辈必携重礼登门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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