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擦些粉遮遮。”
赵寒声不喜欢余信的眼神,他看人时,仿佛是仵作在看尸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身份低贱的布衣,靠着给娼妓写淫词艳曲谋生的人,倘若不是顾念清姿,他早将这余信千刀万剐了
余信闻言不怒反笑,“余某虽身份低微,有幸得赵小姐与我同命,侯爷高高在上,自然是不懂我们庶民的生死与共。小人万不敢对侯爷指手画脚,那就只好去劝赵小姐,总归,她是听我的”
“生死与共”、“她是听我的”,这几个字眼,落在赵寒声耳中格外清晰,每一个都像一把刀,刺得他千疮百孔。
“闭嘴,你胡说…胡说”
他强撑着身子下了床,踉踉跄跄地往屋外走去,他要找到赵清姿,听她亲口说,余信是在胡说八道。
还未等他走到门口,赵清姿先推开了门,她面色如常,想来已是恢复了平静。
“你方才说,我叫你做什么,你都愿意。既是如此,你就该听余信的话。”她不曾看他一眼,视线停留在余信身上。
“好。”这一字,仿佛千钧重。
赵寒声身形一僵,身心都疼,叫他生不如死。
方才跪在赵清姿脚下,他也未觉得屈辱,只要她想,他愿意三跪九叩,四季晨昏跪她、拜她。
但眼下他心中有说不出的屈辱与挫败。
赵寒声的自尊在说出“好”字的一瞬间,碎成了粉末。
所幸,不止他一人觉得挫败,宫宴开始后,祁瓒还未来得及向显庆帝请旨赐婚,便从长公主处,得知了一个噩耗,宛若晴天霹雳。
赵清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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