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茱的手:“我倒是挺喜欢这个孩子。”
陈茱听了这话,抿着嘴努力做到笑不露齿,肉嘟嘟的双颊把眼睛都拱地弯了起来。
秦岫突然不合时宜地想道:“不知道将来我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
西南边境最近不大太平,双方闹着玩似的打了几场不痛不痒小战,比耗时还是硬碰硬,平周不如大殷,本来那厢都快偃旗息鼓,到了讲和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队大殷的人马,直接夜袭了平周军队大营。
可惜败了。
败地寡不敌众,擦肩险胜。
那厢这一下直接抓到了小辫子,生龙活虎地押着人来了大殷,表示这件事不是可以不能商量,张口便要和亲。
秦岫皱着眉:“和亲?怎么个和亲法?”
平周男人掌权,与大殷的国质全然不符,真要和亲,那就只能是这边的男人到了那边,从“出嫁”变为“娶”。
其实不过是他们为了掩盖弱势而虚张声势,用来寻求“和平”的手段,互给对方台阶下罢了。
“这件事上,咱们的确理亏。”女皇道,“既然要和亲,那就和吧。定平侯……镇守边关数十年,是时候该回来了。”
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头:“至于让谁去……朕头疼,你替朕想想。”
秦岫面有难色,略一沉吟,道:“谢佋殿下是陛下嫡出的皇子,若是就这么草草远去平周,岂非折辱了。”
她顿了顿,继而又道:“长乐王……”
女皇抬手:“不用考虑他。”
俶尔被这么打断,秦岫似乎愣了一下,原本好似布满全身的紧绷一时间全松了下来,默默有些不自在地松了口气,把预备原本要说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那就只能从宗室里选一个出来。
圣上的姐妹并不多,除去成为争位牺牲品英年早逝的,落下病根终身不愈的,或是贬为庶人把下半辈子都交代进大牢里的,便只剩德亲王和一个宝亲王。
按理如此尊贵的身份,在前朝呼风唤雨也不为过,可女皇擅专集权,大约是一路走来受的迫害太多,身边形形色色心怀不轨的小人也多,帝王总会无可避免地有或多或少的疑心病,两位王爷的处境并不如想象里那般只手遮天,反而走了个闲散无权的极端,有时在朝中说上几句话,分量还没品级较高的官员大臣来的具有说服力。
德亲王与圣上是同父的姐妹,因而面子功夫做地一丝不漏,若不涉及权力,日子过得也算优荣,否则也不会让女皇为其甘心损失陆云纾这么一员大将。宝亲王的父亲当年不过是个失了宠的侍君,靠着女儿才在后宫落了一席之地,也算是寿终正寝。宝亲王的作风也和她的处境极为相符——不问政事,只知享乐。她少时沉湎酒色,十七岁成亲,这二十几年后院里又陆续娶了不知多少房,现如今王府的公子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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