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栩栩_酩酊酬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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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她扯着狄安的袖子,求道:“阿耶,我裤子烂了,你抱着我好不好,被妈知道了,我定是要挨骂的。”

  狄安一看女儿的屁股半个露在外面,这裤子也小得遮不住腿,又看她头上插着几片枯叶,想到若非自己苟且偷安于此,女儿也是侯府的小姐,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断不会是今日狼狈模样,一时悲从中来,又担心妻子安危,忙抱起栩栩,往家奔去。

  狄安本是平正县开国侯府世子,他家是武将世家,几辈下来,就剩他一个独苗。他上面本有一兄长,其兄十六岁随父征西时,不慎落入敌寇手中,后被老侯爷大义灭亲,亲手射死在城门上。他父亲虽得胜而归,圣上感念他家忠烈,当下定了次子狄安袭爵不降封。

  可狄安从小便是洛阳城中出了名的风流浪荡子,最爱吟诗抚琴,侍弄风月那套,从不得父亲喜爱。他本就不喜舞刀弄枪,在得知兄长死于自己父亲手下后,更是对战场兵戈还有父亲心生恐惧。

  五年后后因父命难违,只硬着头上了战场,边关苦寒,狄安熬了两年便私下携了体己当了逃兵。老侯爷发现后羞愤欲绝,当时便倒在马下,跌坏了腿,却怕圣人降罪,便报说狄安战死。

  他现在的夫人原是平康坊有名的花娘,名唤莲娘。莲娘与狄安本是生死相随的情义,也因为莲娘有了身孕,狄安才下定了逃跑的决心。二人一路南下,寻到这个地方定居,不多久便得了栩栩。这些年狄安过得自是潇洒畅然,因此处闭塞,他与妻儿也未曾隐姓埋名,他细想这几年从不曾做过什么张扬之事,除了两年前他曾指点过邻村的一个乡贡,或许是才泄了踪迹。

  此时屋里的裴淮听到外面柴扉的声音,忙起身迎去,故人两两相望,栩栩看那人的锦袍被风扬起一角,更衬得那人风貌绝尘,又看狄安的青布长衫,右肩上还有一块补丁,栩栩扶正了狄安头上的木簪,狄安这才放下栩栩,迎上前去,语气凝重唤道:“濯缨。”

  狄安年长裴淮四岁,二人自小亲密,都擅抚琴,互为知音。裴淮路经此地,此处县令宴请时,看那县令的扇子上的四字狂草——“无用之用”,虚实勾画间仍有对称,不若一般时人追求的那般肆意忘情。一经询问,这才得了故人的踪迹。当年狄安战死的消息传来,裴淮虽也伤怀过,却因莲娘也同时销声匿迹,这才怀疑是狄安金蝉脱壳之计,现有这扇子为证,当下心里便有个评断。

  他此番前来,也不为其他,所谓“有事相告”,也不尽然,无非是些故交旧情,虽不知是否得宜,也想着如何能尽些绵薄之力。

  二人寒暄一番,虽经年不见,言辞间颇有凝噎,问候之情却全出自肺腑。栩栩看父亲热泪盈眶的模样,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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