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
尽管这副油画中的场景与末世世界吸血鬼城堡里的那副并不相同，甚至连画框装潢之类都完全不同，但奇修依旧一眼就认定了这副画的真身，就是同样的画中祭坛。
难怪，难怪调查局怎么都查不到那些受害者到底是在哪儿遇害，遇害时都发生了什么。
如果那一切都发生在画中，就都解释得通了。
只是奇修也没想到，刚在末世位面见证过一次画中献祭血腥狂欢，到了这里，就轮到自己亲自上场出演了。
这画中祭坛只是梦境主人乐梦璃顺着吸血女巫们的记忆布置出来的幻想，当然是没有吸人进入的能力。
不过好在，梦境本身有。
甚至都不用另外再建立一套画中世界，只要让画外一众认为自己已进入画中世界即可。
然后，就开始了那种又血腥又暴力的狂欢献祭。
但奇怪的是，这次在中心的却不是吸血女巫，而是奇修。倒是那些女巫们，绕在奇修外侧围成了个圈。
最初她们只是相互捉对撕咬兼那事，只留出一人去对付奇修。
然而随着献祭仪式持续，奇修就是丝毫不见晕厥，尽管此时理论上他本身就已经是晕的，只有被女巫精神控制的肉身本能而已。
这让众女巫大为惊讶，却一个个面露喜色。
显然，这种情况，正是她们想看到的。
于是，伏击战又变成了车轮战。
然而不管战争方式怎么换，结果其实早已注定。
不说奇修本身是不是真有这么强，毕竟这是梦境，是强是弱那都得听梦境主人的。
吸血女巫们，痛并快乐，快乐并痛着，直到画中世界迎来清晨第一缕曙光。
然后，奇修就发现自己被一团凭空出现的棕色魔能包裹，整个人变成了一头熊。
一头身材极其壮硕，从人类视角都觉其英武不凡的浑身散发着神力光辉的巨熊。
为数不多还坚持着没有晕倒的女巫，见到一身熊皮的奇修，突然向他跪倒。
“赞美母神~”
“母神长子，终于从长眠中苏醒~”
“大地之熊，伟大的扎尔莫西斯神呐，带领您的子民，夺回我们失去的荣耀吧~”
啥？
熊皮里的奇修只感觉一阵莫名其妙，虽然隐隐明白这些话中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信息，但可惜他知识储备有限，无法迅速把握住关键。
唉，要是当时多跟着老学究学一学就好了，他肯定知道这所谓大地之熊是怎么回事。
不过，想不明白不要紧，继续装呗，装到哪儿算哪儿。
至少乐梦璃是这么跟他交代的。
于是，他就干脆装作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缓了缓神之后，瓮声瓮气道，“母神，在哪儿？”
用的是在末世世界吸血鬼城堡时跟系统兑换的罗曼语族那门语言，多瑙河拉丁语，或者瓦拉几亚语。
其实他也知道，这种语言是在达契亚被罗马化之后才被达契亚人使用的。在那之前的达契亚应该还在使用本族那种与色雷斯同源的语言。
而大地母神长子大地熊神这种存在，怎么看也不该一口拉丁语，而改用色雷斯-达契亚语才对。
但一来他不会，二来有乐梦璃帮忙修正，他也就这么将就了。
好歹是吸血女巫们绝对会用，且听起来亲切的。按照乐梦璃的说法，在梦境世界里只要能引动正确的情绪，细节有出入没关系。
果然，听到奇修这句话，那些吸血女巫神情更加激动。
更为虔诚地再度行礼后，女巫便直接在画中世界开启了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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