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儿再不受任何人的威胁。于是我让元白将他带出龙山行宫,想要元白杀了他。那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想起两年前你在东宫离我而去时的模样,想起温柔宽厚的淇儿,想着我可爱的欢儿,我最终没能下手。我放了他一条生路,可柳家却杀了我的淇儿!”
她的脸色骤变,话语似被咬碎了银牙才能说得出来。
国舅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脱口道:“怎会这样?”
太后冷声道:“哥哥是不信我吗?我是那时才知道,原阑止我有过杀心,原来柳贵妃她一直都有!否则那日柳将军何以会出现在皇陵!我只让元白将九皇子带去,却没叫他带柳将军!我好恨,好恨没能保护好我的淇儿!可我更伤心的是哥哥在那个时候没能在我的身边!今日我解释了,你还要疑心我吗?”
国舅不觉往后退了一步,脊背地上冰凉木门,他的眼睛惊恐中带着悔意,脱口道:“欢儿以为那件事是你做的!记得她曾说过她将披风给淇儿披上的事,她……她定以为当年是你想牺牲她嫁祸柳家,除掉九皇子以换得淇儿稳坐储君之位!”
“你说什么?”太后的美眸瞬间睁圆。
这时,外头传来太监急促的声音:“太后娘娘不好了,皇上……皇上御驾亲征了!”
房门“哗”的一声被打开,宝琴眼看着太后踉踉跄跄地奔出来,她忙上前扶住太后。太后的眼珠子死死地盯住地上的太监,厉声道:“你说什么?”
太监颤抖道:“皇上御驾亲征了!”
“太后娘娘!”宝琴惊叫着扶住那具瘫软下去的身子,国舅的手臂伸过来,一把将她抱住,沉声道:“宣太医!”
————
马车一路从宫内出去,待停下,方婳掀起车帘,抬眸便望见“容府”二个金边大字赫然出现在牌匾上。
方婳一阵吃惊便见玉策已下了马车,她只好跟着下车。
府上的人瞧见玉策手中的令牌无一敢拦着,唐蜜前脚才入内,后头又一辆马车停下,家丁瞧见来人,忙恭敬道:“小姐来了!老爷入宫去了。”
容芷若蹙眉朝里头张望一眼,开口问:“刚才进去的是谁?”
家丁只好道:“奴才不认得,不过拿着皇上的令牌。”
容芷若略一沉思,到底是抬步入内。
方婳与玉策一路过去畅通无阻,直至一个重兵把守的房门前停下了。玉策一亮令牌,侍卫们忙恭顺地退至一侧。
玉策低声道:“姑娘请进吧,小侯爷在里面。”她说着,将令牌塞入方婳的手中。
方婳吃惊道:“这是干什么?”
玉策笑道:“皇上说姑娘冰雪聪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方婳低头望着手中的令牌,她当然明白,燕欢是要放她与容止锦走,可是,为什么?她不明白!
玉策福了身,道:“奴婢不宜久留,先行回宫了,姑娘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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