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处,食水在桌,两位自便,不要拘束。”
韩则正道谢之后,坐在一旁的扶手椅上,屁股只挨着椅面坐了一点。
韩光成则是侍立在父亲身后。
在这之前,康德对震旦的了解,仅限于洪三。
他也听洪三讲过一些震旦的事情,可消息渠道依然极为有限,毕竟洪三的师父格局太高,讲的都是些治世之术,没多少烟火气息。
正儿八经地跟这些普通的震旦移民聊天,还是头一回。
他照例问生活如何啊,生意如何啊,家里有几个人啊,有没有难处啊。
“曾记寻常俗谚,说道人离乡贱,只船走海,吹得风浪满面,哎,难难难!”
韩则正摇头叹道,“祖上时,震旦与歌德通商,两边互通有无,我朝国富民强,我们即便人在异乡,活得也是不错,人家也敬重你。”
“等到了神州陆沉,精灵封锁航线,两边通商断绝,我们便如没了根的飘萍,人家起初还算敬重,而后越发就不把你看在眼里。”
“便是买了官爵,也改不了面皮,人家一眼就看出你跟他不一样,黄皮肤,黑头发,震旦人,你就算通用语说得再好,纳税交了再多的钱,人家也不认你是歌德人,你长得就跟他不一样。”
“人离乡贱啊,人离乡贱。”
韩则正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经过层层铺垫,这才说到了正题。
他颤巍巍地起身,向康德深深鞠躬:“若非是殿下横空出世、威慑当代,使西方诸国闻我族名,那我们东方之民,还是要如无根飘萍般在异乡挣扎,小老儿尚有祖业,还能过活,那些骨血同胞,有多少死无葬身之地,殿下,俺们这些孤魂野鬼,盼望一位裂土封疆的王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说到这里,高喊道:“远港韩家愿为殿下效死!求殿下收纳!”
——一群震旦人仰慕你的武力,愿意加入,你接受吗?
那肯定不行。
开玩笑,你说要来效死,我就一定要收吗?
公司应聘也得有个试用期考察一下的。
万一是个平时欺男霸女、劣迹斑斑的家族,跑到这里卖个可怜说几句漂亮话,哄得自己稀里糊涂地收了,那岂不是太恶心了。
洪三在前往瓦伦坦之前,跟康德仔细谈过。
着重强调的一点就是,收狗一定要谨慎。
这个世界的人比较看重这个,效忠是最高级的契约,就如同洪三答应做康德的家臣,哪怕没有效忠仪式,也是君子一诺、终生相守,不仅是臣子对君主有义务,君主对臣子也同样负有责任。
又比如说像韩家这样……他提到了效死和收纳,就是效忠的意思。
如果康德答应,韩家从此就举家依附于康德名下,唯康德之命是从,但相对的,这家以前、现在和以后做的事情,都跟康德捆在了一起。
洪三事事放心康德,唯独知道自家主公比较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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