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道,“还有一事,需请主子明示。”
“何事?”
“山寨的铁弹秘密转移,现场也已清理干净。只是那些山匪,不知当如何处置?”
铁弹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按惯例,该将那些山匪杀了,以免留下隐患。
可中间隔着个叶弯弯……
这就让灰羽不敢擅自做主处理了。
顾清宴垂眼,沉吟须臾,缓缓道,“他们不是有座山头?烧了。”
灰羽一惊,又听顾清宴道,“弯弯杀的那些人…毁去丞相府标记,换上山匪衣服,跟那座山一起,烧干净。”
原来是想伪造山匪死亡,顺便处理那些死士的尸体。
灰羽吁了口气,他差点以为,主子当真不顾及弯弯姑娘,还打算劝劝呢。
只是那些山匪留着……
也不好办呐。
灰羽觉得这事挺难处理的。
“那些山匪现在在哪儿?”
“关在郊外破庙。”
顾清宴摩挲着指腹,望了望北面,“派一队人,送他们到闵舟山。杨威知道该怎么做。”
人不能杀。
小姑娘会难过。
如此,只能远远送走了。
诚如顾清宴所言,丞相最近很忙。
忙到飞起,火气特别大。
得知铁弹不翼而飞,克鲁多也失去踪影,更是气得胡子一抖一抖。
当即抬脚踹了出去,“混账!你到底怎么在办事的!”
张稳膝盖一软,被踢倒在地,立马跪好回道,“还请父亲容儿子解释一二。”
“说!”
“儿子也是见铁弹将要暴露,这才从破庙转到山上。原只是权宜之计,沿途还留下不少假象。本打算昨日就移走,谁知、谁知……”
谁知对方如此敏锐。
居然连一日都没能拖延住。
明了话中未尽之意,张义恩脑门青筋跳了跳。
按理说,张稳的做法没什么错处,棋差一招罢了。
可想到惨重的损失,张义恩这火……
降不下去啊。
他疾声厉色道,“那克鲁多的事,你又想怎么狡辩!”
张稳一时也没注意“狡辩”似有不妥,卡了卡壳,羞赧解释道,“这克鲁多贪念女色,总有不便之时。”
谁能想到,好本该在睡梦中的大活人。
突然之间就不见了。
男扮女装混迹青楼,还能凭空消失,只怕对方早就盯上铁弹一事。
张义恩心知,这事儿也怪不得张稳。
他拂袖,落座太师椅,“这是有备而来呀。”
“父亲,”张稳见他不再问责,松了口气,紧接着请命道,“儿子这就去查清楚是何人所为。”
张义恩按了按脑门,“你想怎么查?查空荡荡的山寨,还是人迹混杂的青楼?如今多事之秋,你看好最后一处铁弹便是。”
张稳明显跟对方不是一个段位,何必浪费时间。
好在,他的底牌不止一张。
眼下最重要的,是变幻莫测的朝局。
随着顾清宴淡出朝堂,局势反而混乱了起来。
张义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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