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
栗枝身子一僵，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眼神飘忽地看向花园里的花丛：“没说什么。”
“我听见了。”霍池捏着她肩膀的力度收紧了几分，声音低哑，“你说我是你男朋友。”
栗枝没把视线挪回来，颇有些底气不足：“我胡说的。”
“我当真了。”霍池沉声道，“你现在反悔也没用了。”
栗枝心里其实并没有任何悔意，除了有些紧张以外，莫名还有一点点欣喜和愉悦。
“那……”霍池拖着尾音，眼底漫上了细碎的笑意，“我们现在算是在谈恋爱吗？”
栗枝想了想，摇头：“不算。”
连个告白都没有，怎么就算是谈恋爱了？
霍池莫名就get到了栗枝的想法，他情不自禁地将人揽进怀中，紧紧地抱住：“我请求做小金主的男朋友，可以吗？”
栗枝手指动了动，总觉得自己的手心都被薄汗打湿了。
她装模作样的，像是很勉强的样子：“可以吧。”
“那我可以亲小金主吗？”霍池轻笑，“总觉得要做点什么才踏实。”
栗枝：“……”
亲一亲她就觉得踏实了吗？
那他们之前还做过比亲吻还亲密的事呢。
她嘀咕道：“你以前又不是没亲过。”
霍池摇头：“不一样的。”
栗枝刚想开口问哪里不一样，霍池却已经扣着她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这个几乎要掠光她唇舌间空气的吻结束后，栗枝艰难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被霍池往前一扯，压进自己怀里。
栗枝靠在霍池的胸膛上，听到极为沉重的心跳声，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抓住了霍池的衣角，兴许是太用力了，这片衣角不多时就被她捏得皱巴巴的。
“我喜欢你。”
耳边传来霍池郑重其事的声音。
“不。我爱你，栗枝。”
爱到每分每秒，都想和你在一起。
霍池越抱越紧，似乎是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子里：“真的超喜欢你。”
栗枝没想到能够听到对方的告白，她捏了一下手心，似乎是想要回应对方，但话在舌尖滚了几圈，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好像说了这句话，她在这段感情中就彻底输了似的。
“我知道了。”栗枝耳根发热，觉得自己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因霍池这句话而不受控制——总感觉很糟糕，好像自己要完蛋了一样，“你够了。”
“没够。”霍池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喜欢你这种事，一辈子都不够。”
栗枝这下不仅是耳根红了，就连脖颈都红了一片。
“还有。”霍池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有些闷，“你是不是还有句话忘了跟我说？”
对方说话时，热气扑打在她的脖颈，有些痒痒的：“什么话？”
“我说我喜欢你。”
“哦。”
听到女孩就回了这么一个字，霍池似乎是被气笑了。
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算了。
小金主脸皮薄。
霍池喟叹道：“说句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他无辜又委屈地看着栗枝，“我觉得自己像是被有钱人睡了还得不到名分的小老婆。”
栗枝：“……”
霍池这么一说，显得她很渣似的。
“这样一来，我们的关系和之前的包养关系又有什么区别？”霍池垂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微颤，像是被她伤到了心，“区别只在于，我不仅把人给赔进去了，就连整颗心都搭进去了。”
栗枝：“……”
越说越觉得自己她像极了嫖完不给钱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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