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契丹话。
她们在草原里生活的时候，一顿饱一顿饿是常有的事，丈夫（亲爹）死在一场围猎中，她们的日子就更难熬了。牛羊被抢走，还被卖给了人贩子，辗转几处到了比阳牙行。
没想到马舍人还有这等能耐。这让同为舍人的她顿生警醒和些许危机感。
陈瑾瑜矜持地应一句:“不及马舍人来得早。”
银朱笑盈盈地出来了:“郡主请陈舍人一同进去用早饭。”
佛祖在上，庇佑我们的郡主，健康平安，一生顺遂。
陈瑾瑜俏脸一红，难得有些忸怩害臊:“韶华妹妹，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我知道你重用马舍人的用意，可一看他出风头得众人夸赞，心里就有些别扭。”
陈瑾瑜还是有一点不踏实，声音压得低低的:“郡主今日说要扩充马场，还要免了比阳百姓稅赋，贴补粮食，我看马舍人的脸色都变了。这是在对马家动软刀子，郡主不怕马家人生乱吗？”
姜韶华忽然笑了起来:“瑾瑜姐姐这么忌惮马舍人？”
关外游牧部落众多，柔然是其中最大的部落，传闻有十万骑兵。契丹比柔然小一些，也有五六万骑兵。其余部落大小不等，约有十来个。想学会说所有的外族话，根本没有可能。会说柔然话和契丹话的，基本就够用了。
闲话一会儿，各自歇下。
陈舍人昨日送帕子给他擦汗很是友善，今日怎么目光有些戒备不善？
陈瑾瑜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这么明显吗？”
陈舍人忍不住瞥一眼马舍人。
这般仔细周全，好像映衬得她更粗心了。
陈舍人面无表情:“马舍人有心了。”
不等姜韶华追问，又解释道：“马场里的马奴都是外族人，所以，马场里的管事都会说一些。臣会说契丹语和柔然话。”
马耀宗很是谦逊：“些许小事，不值一提，多谢郡主夸赞。”
他做错什么了？陈舍人怎么一直绷着俏脸。
……
姜韶华兴味盎然地问道：“马舍人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马耀宗暗暗挠头。
姜韶华笑着赞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能耐本事。”
陈瑾瑜小声嘀咕:“郡主，马场里有几百个外族马奴，会不会不太安全。”
姜韶华淡淡道:“孟叔带了六百人，我身边还有两百亲兵，他们谁敢枉动，就是自寻死路。”
女童开心地笑了起来，咧着小嘴露出一颗门牙，还有一个门牙漏着风。
其余几个女子也是满脸欣喜激动。
姜韶华失笑，握住陈瑾瑜的手:“马舍人聪明能干，会说柔然话契丹话。不过，我用他是为了安抚马家。十个马舍人，也不及瑾瑜姐姐在我心里的分量。”
马耀宗尽责地做起了翻译:“她说，郡主就是她的太阳。”
陈瑾瑜也笑了。
姜韶华被逗得轻笑不已。
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正是争强好胜的年龄。想想昔日她这样年岁的时候，也是这样，样样都要争个高低。
姜韶华迈步出了屋子，马舍人立刻迎上前来，恭声问道：“郡主今日想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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