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气球而已。”
他没有说话，侧头看向窗外，明明天空那么大，在这小小的车窗内却这么小。
一路迎着斑马线飞过，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在这平平无奇的一天，这个气球好像点亮了不一样的颜色。
六七点的清晨在这座城市已经不算顶早的时候，路上的红绿灯等着不少的行人，大多神色寻常又平淡的迎接这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的一天。
“少爷。”
走下楼的徐币商瞥了眼桌上的早餐，径直走向门外，余先生想开口叫住他，却见他已经抬脚上车，只好皱着眉头跟了上去。
手指微微一蜷缩，绳索擦着他的指尖飞过，气球飞高了，再也抓不住了。
余先生留下一句话就转头看向徐币商，“少爷，你还没有吃早餐，不吃早餐会造成精力匮乏，还会有患胃病的危险。”
却突然有个红色的气球飞了起来。
徐币商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的大步离开，而余先生回头看向生活助理，眉心微蹙道：“我不是说了不要给他准备灰色西装吗。”
司机先生抿了下唇，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悲伤，这让车内的氛围冰冷沉寂，沉甸甸地喘不过气。
一个背着小书包的小朋友嚎啕大哭地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气球。
他知道，他彻底失去他的气球了。
而能够抓到的人却已经不会伸手了。
小朋友仍旧哭的很伤心，眼泪汪汪地看着头顶广阔的天空。
说……说了吗。
徐币商沉默地听完他所有的话，回身“嘭”的一声关紧了门，再出来的时候，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和一条灰白色的西装裤，没有戴领带，那件灰白色的西装外套被他搭在手臂上。
徐币商降下车窗，在气球从他面前飞过的时候，他探出头，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它。
生活助理有些茫然又有些战战兢兢。
但谁也没有伸出手。
徐币商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司机先生已经准备好要等他吃完早餐才走，所以见他突然上车，惊得嘴里的面包都掉了下来。
穿了这么多年，以前也没说不喜欢啊。
司机先生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了眼余先生的脸色，被抓包之后立马咳了一声，老实的收回目光。
他有些想徐科意了，想那个在落日下的棉花糖。
徐币商刚走进医院的大门，却发现来的比他早的大有人在。
堂伯，堂叔，堂姑，还有那个只比他大了半岁却还想来分一杯羹的外姓表哥。
作为亲孙子，反而显得姗姗来迟的他有些不孝了。
在场的都是徐币商的长辈，看向他的目光却带着全然的警惕。
只因为大家都是徐氏出身，却在身份地位上有根本的不同。
至少徐币商一个人的份量就比他们所有人都要重。
“表弟。”
一个穿着褐色西装的男人用那双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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