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堂屋,屋里黑暗,梅娘许是真的睡着了。
谢宁掏出钱袋,趁黑整个钱袋放在桌上,说:“那我回去了,你饿了先吃,待你娘醒了,和她说一声,这食盒得还给酒楼,钱已经结了。”
张之桃抱着绣花鞋,在黑暗中留下了眼泪,舍不得谢宁,舍不得这个送她绣花鞋的大哥哥。
谢宁摸黑想揉一揉小女孩的头,却触到一手湿泪,他有心想要说一些话让小女孩坚强,索性让吴婶去叫醒梅娘,给俩母女一些指望。
“第一次见你哭,哭吧,你还小呢。”
张之桃狠狠擦了眼泪,“我不小。”
她不小了,她要保护她娘。
一声惊叫打断两人的对话,打破整个院子的寂静,吴婶边喊边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啊呀!!!!快!老天爷……梅娘啊!”
谢宁见状,下意识明白,梅娘出事了。
……
梅娘死了,吊死在房梁下。
谢宁将晕过去的张之桃背回了客栈,请了大夫看诊,请了人守着她。
周寂年忙完回到客栈,听谢宁说这一惨事,也沉默了。
谢宁坐在床边,张手要抱,被抱住之后,将脸贴着周寂年的腹部,两只手放下来,无力地垂在身侧。
“离开张家的时候,梅娘说女儿托我照顾,原来那时她就不想活了……”
周寂年抚摸谢宁的手顿住,不对。
一个饱受丈夫摧残的妻子,报过案求过助,如此绝望都没想自杀,可是却在丈夫被抓后,她和幼女重获自由的时候自杀了,为何?
明明重获自由,脱离苦海了,梅娘却要死。梅娘在害怕什么?害怕张仁被抓之后会暴露什么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这个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不对,验尸!”
……
周寂年一夜未歇,终于等到了仵作的检验结果,梅娘身患花柳病,而她的丈夫,张仁却没有。
周寂年当即下令,将全城去药铺买治疗花柳病药的书生抓来问话,尤其是认识张仁的。
梅娘的验尸结果,让这个案子陷入了更加黑暗的深渊,一个恶魔将一个家庭拖入地狱。
张之桃醒了,来看望她的吴婶端了粥要喂她。
“婶奶奶,我娘为什么不要我了?”
瘦弱的张之桃躺在床上,蜷缩着面朝里侧,怀里还抱着一双绣花鞋,吴婶守在一旁抹眼泪。
吴婶抽了抽气,稳着说:“她不是不要你了,她过的太苦了,去天上享福了。”
“人死就是去天上享福了吗?那他是不是也要上天享福?”张之桃声音轻轻的,脆弱的让人不敢大口呼吸。
吴婶抹了抹眼泪,摇了摇头,“不是的,是因为你娘一生从未作恶,又在人间吃了太多苦,所以上天开恩。”
吴婶知道的也不多,是她丈夫从巡逻兵口中打听出来的。
但是她坚定的知道张仁是个畜生,打杀妻子虐待女儿,她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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