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鼓具摊,朱长远还耐心地整理了被孩童弄坏的泥人,最后走的一个胖乎乎孩童问他:“我身上没有银子,可不可以送我一个泥人?”
朱长远笑着摸了摸孩童的头:“好,你喜欢哪个就拿走。”
本来泥人就便宜,一天下来也挣不了几文钱,朱长远还到处送人,不知是大方还是有意摆出好人面孔。
孩童走后,他悠闲地摇着蒲扇,静静等着书堂放课。
吴先明被抓走后,大树旁边他常常呆的地方空了,但无人在意。吴先明在时就没什么存在感,不在这里了,也并无太大差别。
等到放课,书堂外立刻热闹了起来。
一些孩童认得朱长远,还与他鞠礼问好,朱长远笑得很灿烂,卖掉了几个泥人,小心地把钱揣好。
这时,一个长得很乖巧的孩童跑了过来,他在泥人摊前蹲下,扒弄了几下泥人,然后直起身来,仰起脸笑盈盈问道:“蝴蝶蝴蝶,晌午还玩蝴蝶的游戏吗?”
朱长远脸有些僵,蹲下身,与孩童平视,说道:“不玩,你晌午好好睡觉,别到处乱跑。”
孩童嘟着嘴,很不高兴:“我都有两日没玩过了,我想玩嘛……”
朱长远道:“前两日不是下雨么,天气不好。”
孩童道:“今日没下雨,今日就能玩。”
朱长远为难道:“等你们回去吃午膳了,我也要走了,去别的书堂卖泥货,没办法跟你玩了。”
孩童拉着朱长远,大眼睛扑闪着:“可是我真的想玩……”
朱长远道:“那下回,下回我就跟你玩,好不好?”
大人口中的‘下回’往往是敷衍,可孩童当真了,高兴地点着头,说道:“下回就下回,哦,太好了,蝴蝶飞了……”
“苍儿!”一妇人抓住孩童的手,埋怨道,“你又不听娘的话,一个人跑出来。”
苍儿晃着他娘的手,撒着娇说道:“娘,我没一个人跑出来,我跟着书堂的大家一起出来的,很多人呢。”
妇人拉着他走远了,还在教训着:“你别给娘甩嘴皮子,一天到晚尽是瞎跑,让娘担心。上次真应该让你丢了,还让娘省心。”
书堂外热闹了一时,等孩童走光了,又安静了下来。
朱长远说他要去别处,果真收拾摊子离开了。
可惜,这朱长远目的地还未走到,便被两个衙役拦下。
衙役道:“朱长远,镇令要见你,衙署走一趟吧。”
衙署公堂上,李玉珍跪在中央,将她如何找到金条的事,一一交代了清楚。但她对苏宇只字不提,因此,也未细说如何翻墙而入。
李玉珍道:“大人,以朱长远卖泥人所挣的钱财,绝不会有如此多的金条。这一定是朱长远取得的不义之财。”
镇令却是气极道:“大胆,你偷了朱长远的财物,还胆敢怀疑别人。如今这些钱财在何处,速速交来!”
金条在苏宇那里,可李玉珍不能说,她咬着牙,坚持道:“大人,朱长远一定有问题,请大人务必追查他。”
镇令道:“前些日子,你独自一人来报官,无凭无据,便一口咬定朱长远杀害了你弟李望,如今,你又说朱长远的钱财是不义之财,你到底跟他有何冤仇,非要死咬着不放。”
李玉珍道:“倘若朱长远是好人,民女自然不会缠着他,但他是害了吾弟的凶手,我怎可放过他!”
镇令怒道:“你若是拿出能拿出证据,本官就信你!本官限你即刻将朱长远的钱财交出来,否则……”
李玉珍哪里有金条交出来,急着团团转之际,朱长远被衙役带了上来。
李玉珍一见到朱长远,就一脸嫌恶。朱长远也是看了她一眼,平静移开目光,对镇令行了个端正的礼仪。
镇令道:“你身旁这位姑娘,便是偷取你钱财的贼人。”
朱长远道:“请大人为我做主。”
镇令道:“既然她对盗窃罪供认不讳,钱财自然要归还,按钱财对绢布数,处以杖刑。倘若数额达到五绢,便要关押一年。朱长远,你丢失多少钱财?”
朱长远道:“换成绢布数,高于五绢。”
镇令道:“既然如此,杖则一百后,让其交出钱财,关押入狱。”
。
请收藏:https://m.bqq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