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就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吴先明的孩子一天天长大,他却只能远远看着,不能亲近,心里极为难受。到底是做爹的人,自己的孩子不能逗,感慨万千,又是无可奈何。
他有些时候会在桌上留一串自己做的糖葫芦,想着孩子一定喜欢。后来发现,他的糖葫芦被扔进了柴火堆里,糖水黏了一地。
他知道,蛋蛋没有吃,是被大人给扔掉了。
可吴先明也是个死脑筋,他常常会留一串糖葫芦放在桌上,尽管每次都被扔了,他也没气馁。他想,这就像是他给自己一场无声的比拼,总有会赢的时候。
吴先明也等到了,有次他没在灶房的柴火堆里找到他留的糖葫芦,以为被扔到别的地方,正要去找,看到蛋蛋鼓着腮帮子从外面扔进来一根细细的木签,上面还沾着未咬干净的糖。
吴先明突然觉得他坚持了那么久,终于值了。
此后,他仍旧时不时会留一串糖葫芦,渐渐的,在柴火堆里找到的次数少了。
可讨好了孩子,蛋蛋却不敢跟他说话,每次一对上目光,便被吴先明的夫人呵斥,蛋蛋只好马上转过脸,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吴先明抱着糖葫芦,一边往闹市走,一边想着家里的那些事,从儿时想到现在,竟发觉自己从来没像其他人那样,真正开心过。
他想,还是自己倔强的性子使然,从小跟父母的关系便打不好,娶了妻又休了妻,又再一次把家里所有人得罪了。
为何就无法低下头来相互认个错呢?
“吴先明?”三个衙役突然出现,挡住他的路。
吴先明把糖葫芦插杆往地上一放,道:“我是,不知找我何事?”
一衙役道:“有人报官,说你与近来的孩童失踪案有关,劳驾跟我们走一趟。”
吴先明愣了愣,没想到今日那些好事的人找他质问后,还去衙署报了官。他也不辩解,定定看着想要带他走的衙役,眼睛里透着一股凶狠之色。
一而再再而三地烦人,即使脾气再好,也受不住。
可他除了跟着他们走,别无他法。
衙役没有押着他,先走了两步,见他还在原地,催促道:“走啊。”
吴先明沉着脸,默默跟了上去。
此刻吴家的小屋,好事的百姓围着一圈,堵着大门水泄不通,都在控诉着吴先明——
“吴先明把孩子交出来!”
“打别人家孩子的主意,吴先明没有良知,简直不是人!”
“孩子还多大,就遭他毒手!太残忍了!”
围着的人七嘴八舌,只能听见几句高喊。
吴先明夫人不清楚情况,被推攘着,完全不知所措。
倒是她几岁的儿子冲出来,拉着她,童声大声道:“你们把我娘弄疼了,放开我娘。”
附近一人道:“你爹做了坏事,你们家要给个交代!”
吴先明夫人捂着蛋蛋的嘴,不得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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