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着自己,像是影子一样,甩走甩不掉。
后来先皇不理和砺了,他才开始患得患失,对苏宇也是一样。苏宇跟他久了,和砺习惯了他的存在,不知不觉中,把苏宇当做了‘石像’——
存放在各个门口,保持着一种姿势,看家石像。即使不理不睬,即使风吹雨打,他也会守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苏宇娘亲过世那一年,和砺才发现,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不是影子,也不是毫无感情的‘石像’,苏宇就是苏宇。
苏宇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刻苦,比任何人都要成熟稳重,也比任何人都要倔强固执。
这么一个人,在最后一位至亲之人的离世时,被打击得缩成了一颗卑劣的尘埃,可怜又无助。
和砺想,人是不能独活的,一定要有个依赖,或者有个想要守候的人。
就像他对他父皇一样。
那时候要不是孟卿告诉他,父皇生了重病,可能随时会离开人世,他不会那么快转变,不会因担心父皇,而费力背书讨他开心。
孟卿说得没错,和砺舍不得先皇,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幸好,因孟卿的提点,他提前醒悟,才不至于后生遗憾。
可惜苏宇身上没有出现‘幸好’二字,他生命中的种种,全是遭遇后,再接受。他爹是这样,娘也是这样的情况。
当人在时,没给他珍惜的机会,等人没了,才发觉自己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了。
苏宇守孝那几日,和砺思前想后,想了很久,最后,选择了接纳。
既然没有了亲人,那他就来当他的亲人罢。
闹市中,和砺突然摸了摸苏宇的背脊。透过衣衫,感受到了他身体的温热,还有成年后结实的骨骼。
苏宇感到和砺手指的滑动,轻微颤了颤,侧头问道:“厉公子,怎么了?”
和砺摇了摇头。
苏宇娘亲过世后,和砺才跟苏宇慢慢走近,也不嫌他了,还常常去逗弄他。在国学院时,总是出其不意地往后一甩头,视线相交,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
仔细一想,还挺有趣的。
好不容易挤出闹市,却听见有人在说,明日重阳节如何如何。
难怪今日这般热闹,原来是要过节了。他们出门在外几日,竟然忘了重阳佳节了。
苏宇道:“厉公子,是否要买点重阳糕或者菊花酒?”
和砺道:“明日再买吧。”
苏宇点点头:“明日买,比较新鲜。”
和砺回头看了看闹市,倒是有些好奇:“书卷上说,这民间重阳节的习俗,还要插茱萸、登高、收秋谷,这里也是一样?”
宫中其实也过重阳节,就是宫女们送来一些菊糕,菊花酒什么的,远不比民间来得热闹。
苏宇这么多年跟在和砺前后,和砺不清楚之事,他也不甚了解。苏宇道:“厉公子,要不明日跟随百姓一起,过过重阳节?”
和砺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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