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对别人口中的‘事实’要半信半疑,因为不了解此人,不知人品,盲目相信的话,极有可能被欺骗。
这样一想,那从到莫山村一刻开始,包括福缘店已被害的二人,十七抓来的老大夫、拦路那五六个男子、还有阮家父母,都有说谎的可能。
和砺越想越糊涂,问道:“那他们说的哪些话是谎话?”
居榭道:“深究便无意义了,你既然想调查命案的真相,那你就应该相信你查到的。就好比阮春云死了,谁都可以说是她是自缢,可到底是与不是,尸身可以作出解答。”
和砺似懂非懂,怔怔看着眼前的居榭,黑衣黑发,嘴唇习惯性抿着,稍显阴郁。他不由突发奇想,如果居榭脸没被遮住,或者换身明朗的衣裳,一定是位英姿飒爽,品貌非凡的男子。
居榭见他盯着自己发愣,问道:“怎么了?”
和砺回过神,窘迫道:“我觉得你跟我认识一人很像。”
袁之弥,每次在指导他批文时,严肃的样子跟平日反差很大。居榭似乎也是这样,方才说话时,没了发闷又让人生寒的气势,侃侃而谈的模样竟让和砺感觉他的影子跟袁之弥重合了。
居榭莞尔一笑:“这还不错,能给你熟悉感,说明我们已经熟悉了。”
居榭要去阮家,趁阮春云还未被下葬,验尸。如在官府,这是仵作应做的,可在这偏远之地,也只好麻烦他了。
苏宇要去寻拦路那帮人,四个人需要兵分两路。
苏宇和砺一路,十七居榭一路。
这是苏宇坚持的结果,他不放心和砺,执意要这样。和砺倒是无所谓,跟谁一路都行。
于是,四人两个方向,分头行事。
可还未走几步,虚空中一声‘嘎’地长叫声,乌鸦月河飞掠而过,近地飞了两圈,落到了居榭肩上。
和砺扭过头,看它抖了抖身体,展开半边翅膀,尖嘴凑过去啄着,似在整理羽毛。
和砺喊道:“十七……”
苏宇眉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十七回跑到他跟前,道:“厉公子。”
和砺道:“你跟苏宇一起吧。”
说着,他已经抬脚往居榭那边走了。
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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