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声。”
和砺求之不得,唤了一声:“月河!”
一刻两刻,四周寂静无声。
和砺扭头看着居榭。无奈之下,居榭道:“月河。”
‘嘎嘎……’
屋顶之上,乌鸦立马做出了回应。
和砺:“……”
虽然心中哀叹,他果然不招鸟类喜欢,但听见了叫声后,却安心了不少。
店小二遇害的那道房门紧闭,居榭一推,‘吱嘎’一声,像是陈旧的木门拖着几斤重的石头,无比沉重。
和砺问:“你为何知道是这间屋子?”
居榭道:“血腥味。”
和砺吸了吸鼻子,不解道:“为何我闻不到?”
还不待居榭回答,和砺就忽然想到,昨日店小二遇害,血流了一地,可他们到了门边都没闻到血腥味。
难道是那迷香味道太重,把血腥味盖住了?
或许有这个可能。
可是现下,没有了迷香,他还是没有闻到屋中残留血迹腥味,这是为何?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居榭道:“不怪你闻不到,此屋中已被清理了一遍,血迹基本上被清洗干净。”
和砺心想,可能是苏宇让人做的。不过,会不会太仓促了?
可和砺道:“那你呢?”
居榭道:“我?”
居榭像是笑了笑,在昏黄的油灯下,那张被长发遮挡的面容看得并不真切。片刻后,他才道:“很久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
和砺不知为何,居然听出他语气中的感伤,可细细品味下来,又觉得是种孤傲的自负感。后知后觉中,他才惊觉这人今日不过刚相识,自己其实对他一无所知。
此人头发垂下,不知是否是故意遮住脸颊,能一眼看出掌柜的死因,能闻到一般人无法闻到的血腥味,身上带着诸多谜团的神秘男子……
和砺心中微微一颤,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没注意身后,哐当一声脆响,他撞到了门框上。
居榭看了过来,张嘴似要发问,和砺慌忙打断道:“你再叫一声月河。”
居榭不明所以,还是叫了一声。
乌鸦回应得很快,甚至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关着的窗棂外,嘎嘎叫着,想要进来。
和砺跑过去开了窗,看见月河一下冲了过来,以为它要跟自己亲昵,满心欢喜期待着,可没想到月河从头顶绕过他,落到了居榭肩膀上。
和砺脸僵住,不过看到了这只很有灵性的乌鸦,心中的不安一扫而空,也不觉得面前这陌生之人可怕了。
居榭拿着油灯在屋中检视了一遍,他的眼力似乎很好,甚至注意到了门框上的细线痕迹。他手指沿着痕迹轻轻画了画,道:“说说当时的情形。”
和砺道:“当时桌上放着油灯,还放了迷香。屋内挂了两根细线,从门框延伸到房梁。店小二死的时候是腿朝外,身朝内,他的头被细线割断,血流了一地,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
如今屋子被打扫得干净,已经完全看不出当时的惨状。
居榭道:“是否有可疑之处?”
和砺道:“确实有。那店小二应该是进了屋,把油灯和迷香放下,准备出去,可死的时候却像是进来的模样。对了,还有一点,那细线推门时被拉紧,进屋就很容易被伤到,可这小二却是平安无事进去,出来才遇害。”
居榭道:“或许中途出了变故,比如说……”
他伸手一指,对着此刻正开着的窗棂。
是有这种可能,如果店小二进来时,机缘巧合,走了一道偏路,并未被细线所害。到屋中把物件放下,准备出去时发现窗棂开着,他又返回去关窗,此刻恰好经过被勒紧的细线,故因此失了性命。
和砺叹气道:“现已无法考证。”
这屋子被打扫过,可能留着的细微线索已被破坏。
到底是谁多此一举,做的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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