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的想象力,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他们家,和严家纠缠得太深了,细查起来,他根本逃不掉。
反正尽都是好事情,听得武兴皇帝嘴角上挑,捋着胡子,心情颇为愉悦。
可是他只是想要过好自己的安生日子啊!那些豪杰自去争他们的天下,谁赢了,他这样的小人物就跟谁,不就好了吗?
他忽而有些痛恨自己的祖上,为什么当初要选择投靠向严家,以至于令他在如今面临这样的局面,要是对方能够功成还好,若是失败那就是万劫不复。
能够将三千多京军给围着打,这股不明势力要么人特别多,要么人特别能打。
一個一网打尽的骗局。
可是对手,是那个庞大的王朝啊!
“禀陛下,参将左良玉于江西武宁大败张献忠,献贼部下仅存千余人,狼狈逃入湖广,臣为左参将请功。”
“武兴十九年九月十五,已核实宁波府严氏叛乱,三千京军尽数覆没,税使、御史据传已死于寇手。”
正欢乐间,却忽然有士卒急匆匆地闯入,他的衣衫不整,脸上满是尘土,显然是急行赶来的,这般模样在一众衣冠楚楚的大人们之中格外瞩目,自然也是很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也罢……反正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其实很纠结,他和严家混在一起,一是因为他的祖上,从跟着太祖打江山,得了个绍兴卫指挥使的官职开始,基本就已经和毗邻的严氏有了联系,而随着对方的发展壮大,他们的联系也越深,他只是顺应了自己祖祖辈辈的选择而已;二来……他们给的也太多了。
……
随着陛下年纪越来越大,他的性子比之年轻时候更加急躁,也更加的暴戾恣睢。
……
浙江巡抚也是笑意盈盈,看着林晓那紧握酒碗的手指一松,将陶瓷碗狠狠砸在地上。
“总兵好气魄!”巡抚夸奖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他听见甲胄上铁片的摩擦声,伴随着整齐的脚步从屋外传来。
……
他更知道,严家这么做是是赤裸裸叛逆之举,一旦最后失败,他们的追随者绝对难逃一死。
于是朝堂上的各位,自然也都开始挑拣其好的来向皇帝禀告:
“禀陛下,卢督师率军逼近南阳,王二贼子已穷途末路,旦夕可平!陛下为宗藩复仇,爱亲之心可见,待王二授首,可献于宗庙,以慰先灵……”
前些日子,就有官员仅仅因为上奏不合皇帝的心意,就被剥去官袍下了大狱,这使得在座的各位越发明悟“明哲保身”与“报喜不报忧”的技能。
“在这庙堂之上,天子之前,如此狼狈,成何体统……有何事情,还不快速速向陛下禀告!”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显得这次支援的任务格外的凶险。
“徽州急报:”
那可是京军啊!虽然因为京师久无战事,也是有些懈怠,但是无论是装备还是训练,也终究不是他们卫所兵可以比的。
皇帝靠在龙椅之上,下令平身,王体乾在一旁替皇帝宣布道,百官之中若有奏报的,尽可上禀。
林晓看着他们,神情却是有些恍惚。
……
自有宦官接过,替皇帝大声将其中内容朗读而出:
“情势危急,请朝廷速发兵来援!”
所有人惊愕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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