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他们可没义务去帮您修,朝廷的徭役,可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哪怕这些族规太过完备,与寻常的简陋的乡规村俗不相类同。
而且,他看这些家伙,也不是一心就要谋反。要是公然占据府城、县城,那就是真的造反了,而对方没有,就证明现在还有交流的余地。
“忠君?”族老笑了笑:
“怎么回事?”
“并且,我们不会动县城与府城,您在这里有绝对的权威。不过同样的,您也别去我们的乡镇找麻烦……否则,今日之事,还只是客气的。按照我们的族法,这几个仗势欺人的家伙,早够在狱里呆上个十年八年的。”
严文忠公(严晨昊谥文忠)死后,朝廷再无直臣。民间的这句流言可不是空话,现在许多官员办事之前,已经先将保全自身列为首要了。
“就是字面意思,大人。”族老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说道:
“您也不用去指望那些个卫所和营兵了,各个指挥使和参将,早就已经打点完毕。”
……
宁波府的知府面色冷峻,他站在一栋房子,也就是他说的官家庭院前,说道。
“那位武兴陛下?首辅大人,可还尸骨未寒。”
毕竟这里可是财税重地,要是突然没了,定然会引人注目。
至于交多少,那就见仁见智了,要知道近些年由于土豆番薯等的繁殖,收成可是好了不少,但是严凌很显然不打算给他们占这个便宜。
双方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不过接着,他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精光。
知府知县们也识趣,知道这个宗族不好惹,收了钱之后,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所以这些年总得来说,合作的还是很不错的,家族有着很大的自主权,但又不至于令知府知县们感觉被彻底架空,相安无事。
知府愣在原地。
那可是灭九族的罪过啊!为了些许的银钱,可不值当。
那就只能是……
知府怀抱着内心最后一丝侥幸,派人请来了严家的族老,当面问询。
“我不是说过,征发民夫,将这官家庭院修一修吗?这许多日子过去,为何还是这般破烂的模样?”
他越想,越是胆寒。
知府闻言,也是瞪大了眼睛,内心之中充满了震惊。
“府尊问我知不知道忠君道理,我倒想问问府尊,知不知道‘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的道理?”
揭秘谋反大罪……这天大的功劳,甚至足够他直接连升数级不止。
他抬头看向族老,只见对方笑眯眯的,正看着他。
“岂不知忠君之道理?”
他看着那族老,口中说道:
“好几个镇子,都是这般猖狂。”
那衙役说着,话语中,也还存留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更何况如今之天下,可还是曾经的盛世?已是烽烟四起,民不聊生。如此,有何可忠?”
甚至如果自己今日不答应……他瞥了一眼族老的护卫,只感觉对方身上杀气腾腾,腰间宝剑好似随时便要出鞘。
“阁下也是读书人,亦有秀才之功名,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这些家伙,不仅不打算服徭役,竟尔连朝廷派下来的官员都妄想以私法囚禁,这是要私设法庭!
“你这可是形同谋反!”知府的花白胡子剧烈抖动,从牙缝里蹦出这些个字:
“现在退去,本官还可以当做不知情!”
想到这里,衙役不禁打了个哆嗦。
可是现在……
不仅如此,这事情要是被朝廷知道,他们完了,到时候自己,都说不得拉一个附逆的罪名。
毕竟这也是事实。
“不仅如此,他,他们还说……从今以后,纵然是官家的徭役,他们也不尊了。”
毕竟如果这些官员上奏朝廷,将此地一些事情言明的话,纵然是越国公也会有麻烦,甚至会引来皇帝的猜忌。
“您放心,孝敬绝对不会少,原本不是一年只有一万两白银,我给您加到一年一万五千两。”
所以他还想交涉一番,他实在不想攀附匪逆。
“赋税,我们也依然会交,不过就不劳烦您的衙役收取了,我们自会给您送来。”
“一万五千两不够,我要两万两!”
族老闻言,顿时笑了: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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