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发热。
因此面对少女诚挚的眼神，荀茂想了想，最后说道，“我要十两黄金，另外，想问问这种宣纸你们有没有见过？”
十两黄金能支撑大半年的各种费用，正好补充一下所剩无几的荷包，他的重点是打探季遂平的那种宣纸，而这种有钱人家的见识应该多些，可能更有头绪。
少女接过宣纸，看着上面的墨痕，而他的父亲则瞪大双眼，张了张嘴，虽然声音还很微弱。“酆都的……”
“您知道这种纸的由来么？”荀茂的语气依然平和，但心里急切起来。
床上的林谡缓了缓，坐起身，先是让女儿出门，又示意站在门边的仆人给他带些水来。
喝下一碗水后，房中只剩下专注倾听的荀茂和靠在床上的林父。
“这与其说是纸，更像一种加工过的兽皮。”林谡说道，“以前去青丘办事的时候，看高人占卜有使用过。说是得自酆都的神迹。”
荀茂思考着听到的话语，从十情八苦看来，林谡没有说假话。但也让他心里升起疑问，“青丘？怎么还和这个地方有关？季遂平这个坐忘道七条不会死后还留了什么局吧。”
他很清楚青丘是道诡世界里另一个国家，一片宽阔无比的草原，而草原下潜藏着青丘人信奉的司命和各种神异等，比如掌管死亡的司命，还有特殊的舞狮。
“明白了，多谢您解答疑惑。”荀茂行了一礼，而林苑还想挽留他一同用饭，被荀茂委婉拒绝。
“我真不是多高明的人，担待不起。”他这样回答着，在林苑的目光中离开林家大院。
尽管透过十情八苦，荀茂确实看出，这少女好像心有些动，但他实在没空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烨虹剑没有驾驭熟练，心言志也没完全掌握，回到现实的线索越找越杂乱，他至今也只通过心言志配合心素珠串才隐约听到过一点点现实那边的动静。
“我的意识如果在这个虚构的世界，那身体会怎么样，变成植物人？还是精神失常？”荀茂对自己发问道，穿越过来后，这样类似的疑问他不时就会产生。
莫名地，他有些羡慕起道诡主角的那种心素体质，至少还和现实有密切的联系，虽然因此付出的代价也极为巨大，在两个世界里不断穿梭的意识就像一团不断拉扯的橡皮筋。
“说起来，监天司究竟派人在这里做什么呢。看费羽那样子，这位林谡身上附的东西有些来头。”荀茂回到客栈后，检查起他的物件。
这时，他发觉那罗盘泛着微微黄光，此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
“这玩意不止能找心素？发光代表又什么。”他割破手指，一滴鲜血坠到罗盘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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