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那头从没人来查过帐,平日都是靠书信往来,所以就算有些掌事偷偷摸摸拿油水,谁也不会发现。
要说清清白白,这屋里的人恐怕没一个是清白的。
青鱼抬抬眼睑,对这群脸色微沉的掌事们熟视无睹,一抬脚,迈上台阶在桌案上席坐了。
见几个掌事还杵在旁边,他道“诸位坐吧,恐怕要耽搁些时辰,站着也累。”
众人只好硬着头皮坐下。
青鱼也没说废话,等人一坐下就将两册账本推至众人面前,“这是柳行头方才给我的,商行从今年开春起的账本。诸位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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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们面面相觑,只得凑上前去看,可越是往后看,眉头就越发皱紧。
这账本记的是各个户头定期交给商行的银子,还有商行自己接的生意,可从四月起,户头交给商行的银子就少了,连接到的生意也跟着少了。
四月是春日,正是生意上好的时候,怎么也不会出这种事。
其中一个掌事抬头“行头,这三个月咱们米庄交给行里的钱可不止这些吧,我那儿的账可记得清清楚楚。”
另一个人也道“行里前一阵子不是接了几笔炼铁的生意怎的没有记上行头,这是怎么回事”
“对啊,这不对劲啊。”
“奇了怪了。”
掌事们一个二个宛如火眼金睛,瞅着柳行头就是一阵逼问,这些平日里做买卖打交道都是人精,估计是察觉到薛殷今日叫他们来是为了治治这个行头,薛殷要立威没事,只要不查到他们身上,他们自然愿意帮这个忙。
柳行头晓得这些掌事是趁此机会落井下石了,平日里他们揩油水,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倒头来还被倒打一耙。
他气得红脸,一拍案几就要呛回去,旁边青鱼却先道“柳行头是挪用了库里的银子。”
几个掌事顿了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毕竟他们平日里都只敢小额小额地拿,哪儿去敢动库里的钱。
“挪、挪用了多少”
青鱼比了个数。
“六百两”
青鱼“六千两。”
四下登时倒吸了口凉气。
其中一个掌事差点没跳起来,“行头你怎会挪用这么多钱”胆子也忒大了难怪薛殷这个少东家要跑这么远
“行头,你你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柳行头腾一声站起来,“我被猪油蒙了心那你们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行头这是什么话,咱们在薛家做了快十年的掌事,也没像行头这样过,就不怕到时候有钱没命花”
“行头也别说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何必自己惹了祸又要泼人脏水,少东家都来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眼看着两边人吹胡子瞪眼就要动手,青鱼坐在那儿姿势都没变一下,“要让各位失望了,我今日叫你们来,不是为了追究行头的罪。”
掌事们又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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