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恩灵就趴在桌子上，似乎又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她视线往后看，跟云慎的目光对上之后，又换了一边趴着。
“别担心了。”
耳侧，欧阳弦突然说了一句。
云慎收回视线，冲她笑了笑。
过道另一边的林梦萱，朝着云慎跟云恩灵都看了眼，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想问一句，又忽然想起言谨的话，故意借着跟后桌说话的时候，朝着言谨看了一眼。
少年懒懒散散的坐在那儿，指尖转着一根笔，没太大的情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显得有几分安静了。
突然，他手中的笔往前一伸，戳了下云慎的肩骨。
坐在前面的人回头，少年笑着往前倾，唇间吐出两个字：“奖励。”
云慎：“？？？”
言谨瞧她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反应过来，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提醒道：“三模的奖励，你说的。”
“……”
云慎笑了下，说道：“为了一个奖励，你还挺拼。”
“那是。”
“……”
林梦萱转过身，突然脑海里就有一个猜测，言谨跟云慎，云慎跟云恩灵……
她似乎是落掉了什么。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刚出教学楼，云慎就看见在台阶一侧等着她的云恩灵，见她出来，对方喊了声。
云恩灵身边没人，云慎猜想她可能是想要单独跟她说些什么话，跟另外三人说了声，便走到云恩灵跟前。
她还没出声，云恩灵就转了身，朝着操场偏僻无人的一处走去。
“恩灵？”
云恩灵吐出一口气，转过身看她，周围来来往往的，时不时的还会有不少的学生路过时，往她们两个身上看一眼。
云恩灵靠在学校公告栏旁边，目光从上面晃过。
以前，这里常年第一名都是写着云恩毓的名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云慎就代替了那个位置。
成为了所有学生中最是闪耀的一个。
也是她拼命赶，都追不上的一个步伐。
“以前呢，哥哥的名字总在第一位，现在换成你了，”云恩灵笑了下，有些自嘲的，“云慎，我很好奇，在这个位置上，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
云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云恩灵的话，想到她这一次没去参加三模考试的事情……
“恩灵，你……”
“想问我为什么不去考试？”
云慎看着她。
云恩灵笑了下，模样看上去挺随意的，像是不怎么在乎那样，她看了看天边的云，又将视线落在云慎的脸上。
出于云慎意料之外的。
是云恩灵的回答。
“就是想看看妈妈会不会很生气。”
“……”
云慎很不理解，也想不明白。
“我从小到大，都是按照她给拟定的路在走着，学习是，练舞也是，其实你知道吗，云慎，”云恩灵笑容突然变得苍凉了许多，她说：“挺累的，所以情绪积压到一定程度了，就想叛逆一回，大概－－”
“……”
“大概以后都不会了吧。”
听云恩灵将这些话讲出来，云慎下意识的还松了口气。
“妈妈是为了你好。”
听在云恩灵耳里就是很无力的一句话，她笑着说－－
“但是她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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