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04章 替姜圣消灾解难_大明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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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农夫从事耕作一样,是他的职业。”

  谈起儒学,号称道门硕儒的张宇初当然也不甘示弱。

  毕竟,虽然张宇初为人从心了一点,但那是因为张宇初不是道衍这种光棍一条,张宇初身后还有龙虎山上下千口呢。

  天师道从五斗米教演变而来,传承上千年而屹立不倒,靠的是什么?

  靠得不就是这一手“从心”嘛。

  所以,在其他事情上张宇初当然要谨言慎行,但在论道这种纯理论的事情上,只要不是对皇权挑衅,张宇初却是没有太多顾忌的。

  张宇初接茬道:“孔子、孟子、荀子那时候的儒学,也就是原始儒学,从本质上来讲,其实是为国君培养官吏的学说,是属于‘士’这个阶层的文化,《荀子·荣辱》讲到社会分工时,也把‘士’归于以仁厚知能尽官职。”

  “别看现在解缙那批主张复古的人崇拜周朝和春秋。”张宇初无不讥讽地笑了笑,“可要是真把解缙扔回春秋去,按他的出身,连儒学的门槛都迈不进去,从根子上讲,那时候的儒学跟血缘的关系可太大了。”

  闻言,道衍亦是忍俊不禁了起来。

  “没想到张真人说话倒是有趣得紧。”

  “道衍大师见笑了。”

  张宇初为道衍沏了杯茶,随后给自己添了些茶水,又喝了口茶方才说道:“子贡曾向孔子提出‘何如斯可谓之士矣(怎样做才能称得上是士)’的问题,孔子答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若是说后世的经学、玄学、理学,尤其是程朱理学,真正从原始儒学身上继承点什么的话,那么恐怕就是在‘性、情、无’这三个概念上是与其一以贯之下来的至于其他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就被改的面目全非了。”

  道衍则是笑着摇了摇头。

  “使于四方不辱君命,现在的理学恐怕是做不到的吧?”

  这里便是要说,《论语·子路》的这段问答中,孔子他老人家对于‘士’这个官吏阶层的亲自定义,就是在两点,一是要行己有耻,即要以道德上的羞耻心来规范自己的行为;二是要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即在才能上要能完成国君所交给的任务。

  前者是对士的道德品质方面的要求,后者则是对士的实际办事才能方面的要求,而这两方面的统一,则是一名合格的士,也就是一名完美的儒者的形象。

  咳咳,要是真的按照孔子他老人家的概念来划分,那其实现在的程朱理学所谓的士大夫,在后一点上也是很多士大夫都做不到的。

  便如姜星火前世时清代学者颜元在《存学编》里对宋明理学家,那句扎心到极点的批判一般。

  ——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

  道德水准到位就已经是优秀士大夫了,办事能力什么的就别强求了。

  所以使于四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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