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低下了头,裹紧了身上的白狐裘。
他的万贯家产,现在这时候全部都被殿前司的人马给封了,在那些财产清点清楚之前,他的身边能够携带的东西里,最值钱的也就是这件狐裘了。
一想到自己多年的心血,现在这时候全都便宜了别人,王黼这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心痛。
迎着呼啸的寒风,足足走了4个多时辰,马车的速度总算是再次降了下来。
"相公,咱们马上到雍丘了,这风雪实在是太大了,马匹都已经受不了了,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
"你看着安排吧!
听着吕晋忠那沙哑的声音,王黼这才从自己的
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
"诺!
"大家再坚持一下,等咱们赶到雍丘,今天晚上就在那里过夜了!
得到了王黼的允许,吕晋忠也赶忙开始通知所有马车的车夫。
"嗖——
然而他的话音才刚落,漫天的风雪之中,不知道从哪里忽然飞来了一只冷箭。
吕晋忠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凉,紧接着,就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胸口处直接飙了出来。
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朝胸口去抓,可是却只摸到了一根冰冷的箭杆……
跟在王黼身边大半辈子的王府大管家,嘴里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惨叫,整个人就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杀、杀人了!
目睹了这一幕之后,几个被吓坏了的车夫立刻开始四散奔逃了起来。
然而他们才跑出去没几步远,已经被人就地射杀在了雪地里。
"慌什么?不许跑,都给我回来!
听到外面喊起来杀人了,王黼整个人浑身一哆嗦,立刻高声的呵斥了起来。
"王黼!你的末日到了!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还是汴梁地界吗?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杀了我,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黼一边说话,一边从窗户的缝隙里,小心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然而,就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他身后的马车里再次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
等到惨叫声停止的时候,他已经隐隐的能够听到四周传来的喘息声了。
"王相公,你该下车了!
听着马车外面那别扭的口音,王黼整个人浑身上下抖的就像是在筛糠一样。
"你们别杀我,别杀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我有的是钱!
"锵——
王黼的话音才刚落,一名雪亮的钢刀,已经直接从窗户的缝隙里砍了进来。
"哈哈哈哈,都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你以为你还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公吗?你所有的家产全部都被殿前司的人给查封了,你他娘的拿什么钱财给爷爷们?
听着车窗外的咒骂声,王黼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头儿,跟他客气什么,赶紧割了他的脑袋,咱们也好拿回去换赏钱!
"王相公,对不住了,你做的亏心事实在是太多了,有今天的下场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王黼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狡辩,马车外面再次刺入了几柄钢刀,王黼一时不查之下,胸口的位置直接被一把钢刀来了个透心凉。
"把他的尸体悬在树上,脑袋割下来,我们走!
一刻钟之后,大宋朝曾经的少宰王黼那无头的尸体,直接被人给挂在了路边的大树上,而他的脑袋,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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