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面一阵混乱。
大军最怕的就是嘈杂,军心乱了,军队也就乱了。
“吵什么?”他问外面的军校。
“大人,潘美将军来了。”
“计划之中的事情,为什么要吵闹?”
“他出兵了!”
兵马都监潘美来到秦淮河大营的时候,李守节值夜,跟潘美传达了“修整一天,明日进攻”的命令之后,李守节就让潘美的兵去设置帐篷。
“设置什么帐篷?”潘美红着眼睛看李守节。
这家伙喝酒了,李守节想。
“你也是兵马都监,我也是兵马都监,你在命令我是吗?”
“这是节度使的将令。”李守节说。
“哪个节度使?”潘美装糊涂。
李守节一想,这句话问得对,毕竟潘美也是节度使。
“都部署徐矜徐咏之大人。”李守节说。
“没听说过啊。”潘美哈哈大笑。
“你!”李守节脸红了,太阳穴上的青筋直跳。
这是底层粗人的玩法,潘美的老爹就是太师,妥妥的军二代,又和赵匡胤从小相好,不应该用这种手段来刁难徐咏之。
“有人挑唆。”李守节心头暗想。
“我的弟兄们,身上很冷,”潘美指指自己的军队,“你就让他们睡帐篷?”
“都部署和副都,睡的也都是帐篷。”李守节说。
徐咏之扎营的时候可疑避开了民房,一来房子这东西,只要士兵驻扎,一定会造成财物损失,引发民怨,二来如果夜间有紧急情况,帐篷一撩开就能把兵叫起来,如果要是挨个屋砸门,什么都会耽误了的。
“我们没有帐篷。”潘美说。
“我这里有,让你的兵去领。”李守节说。
一万人至少五千帐篷,领完了天肯定就亮了。
“不会搭!”潘美说。
“我会派侍卫亲军去教你们。”李守节有点咬牙切齿了。
“别用官家的部队来压我,”潘美说,“我明说了吧,我觉得你的安排很蠢。”
李守节索性也不说这是将令了。
“哪里蠢,指出来吧。”
李守节虽然没有建节,但也是领朗州刺史的都虞侯。
“你爹就是这么畏畏缩缩地不敢打仗,你也是这样。”潘美说。
原来是要找这个茬儿。
潘美五十岁,确实跟李守节的父亲李筠是一辈人,但年轻几岁。
“你好好地说事,提先父做什么?”李守节说。
“他是个反贼。”潘美说。
“官家赦免了他。”李守节说。
“你仍然是反贼的儿子。”潘美说。
“我是大宋的兵马都监,今夜是我当值,你如果再要挑衅,我直接让人把你关起来。”李守节说。
“呦呵,小子,口气还不小么。”潘美说。
“潘大人,不要让宋军打宋军的往事重演了罢。”李守节说。
“好,那我就让你看看宋军是怎么打仗的!”潘美把腰中的酒葫芦拿起来,咚咚咚喝了一个干净,往地下一摔。
“强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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