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铃兰的反应便有些着急:“你不要误会,我父亲和那刘少平绝对不是一类人。”
铃兰笑道:“那是自然,我知你父亲身不由己,却不知道若有一日能够压制住刘少平,他是否愿意为了百姓抓住机会呢?”
“若有那日,我父亲必定不会再给他鱼肉百姓的机会。”孙喜豪情壮志地说。
过犹不及,铃兰不再继续试探,只是用带着一点点崇拜的眼神看着孙喜。
他受了鼓舞,胆子也打了些,踌躇着问:“我听闻姑娘似乎同刘少平来往密切……”
“公子不高兴了?”铃兰语气中带着揶揄。
“没……”
“春宵阁打开门做生意,刘都尉又位高权重,我还能拒绝吗?”铃兰见他露出失望之色,又补充道,“不过若公子愿意,日后也可以常来。”
“你会见我吗?”孙喜眼中泛出光彩。
“自然。但春宵阁中的人势力复杂,不但是我不好开罪,公子也需小心行事。你若想来,便提前让人给门房传信,我为你安排。可不要冒冒失失就冲过来,若是和哪位贵人起了冲突,平白叫我为难。”铃兰强调道。
孙喜激动万分,再三保证,正想再聊几句,却见铃兰露出倦色:“我今日累了……”
孙喜连忙说“那姑娘快休息”,而后便退了出去。
待门已经关了之后,觉净才从后面走出来,看着紧闭的门:“孙小公子是一位赤诚之人。”
“你是在提醒我不要欺负他吗?”铃兰眯了眯眼,已是抗拒的姿态。
“没有,”觉净不假思索地否认,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相信姑娘。”
怎么会有人有这样清澈而又温柔的眼神。
铃兰再也生不起气来,只嗤笑一声:“我又什么可信的。”
她停了停,复又摇摇头:“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信的。”
“我知道。”觉净说。
“在你心里,怕是这世间的人都十分可信。”铃兰不打算再同他争论这个话题,“时候不早了,你便在床上休息吧。”
“不必,贫僧睡榻上便可以了。”
“你又不是没睡过我的床,假客气什么?”铃兰恶狠狠道,“我明日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这床离门要近一些,你一早走,不要吵醒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觉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应了下来。
他说自己要一早走,果真天才蒙蒙亮便带上帷帽,从侧门经春宵阁后面的小巷离开。
这个时候,几乎整座城都还歇着,空中飘着细雨,为这份寂静又添了朦胧。
觉净却突然听到一阵细碎动静,抬头望去,却是铃兰斜倚在窗边,手中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见他看过来便扬了扬,而后往下一抛。
觉净下意识接住,是油纸裹着的一些精致糕点,不像是特意准备的,但充作早膳倒也适宜。
待他再抬头望去,那扇窗户已经又关了起来,他小口吃着糕点,踏着秋雨离开。
有过两日,铃兰按照觉净所言,告诉了刘少平觉净答应了替他向圣上进言,由他任命去处理地震一事的官员,又过了不久,春宵阁便听到消息,宫里已把这个差事派给了刘少平一党。
刘少平喜不自胜,竟向宫里求了让觉净暂居府上。
铃兰原本也只是当乐子听,却没料到下晌的时候,刘府来人,竟是想将铃兰也请去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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